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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-05-24 雪檐《品宋斋前贤词作研习》【念奴娇】三首 作者:苏轼、辛弃疾、张孝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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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5-5-25 11:40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   2015-05-24 雪檐《品宋斋前贤词作研习》【念奴娇】三首 作者:苏轼、辛弃疾、张孝祥

    大家好,这轮到我一次不容易哈,借用大家下午宝贵的时间,我来分享一篇我最近的小议。今天聊聊啥叫“开合”。

    开合属于“赋”的范畴,兴比赋中的“赋”,以我的了解来说,应是指的“词境之开合”。词境,非是宋词的“意境”,词境可以看作整个文本的几个场景,也可以是单个的场景,这种场景能让读者深入其中而引发共鸣了,才能称得上是意境。也就是说,词境是一种让平面的文本立体化展现给读者的方法。有了这样立体化的展现,才可能使读者有“读其篇者,临渊窥鱼”的真切感受。词境的营造,初学者可遵循“就近取譬”的原则,即动笔时以周围的事物着手,尽量做到前文和后文不隔景,写屋中便紧着屋中景物写;写闲庭就紧着闲庭的景物写。当然,单一的场景,没有空间和时间的跨越和挪腾,通篇一梳到底,即便文辞再绮丽也是经不起反复玩味的。那么在实际创作中,我们掌握好词境的开与合就显得尤为重要了。

    一般来说,“合”是指眼前以及就近的场景,比如开篇与结尾都写眼前的,那就是“合”。通常较多见的都是以眼前写起的。“开”可以在作品的发端,即起兴撇开眼前,直指过去,例如张炎《八声甘州》起句:“记玉关踏雪事清游”,也可以在作品的结尾,只要是不质眼前场景,而写过去或以后或是一笔臆想的虚写,都是属于“开”。 过去现在,虚实之间,场景远近都是开合。造境若得大开大合之真谛,便词之格调必成高绝。我们来看看以下三位名家是如何开合的:

         念奴娇•赤壁怀古  作者:苏轼

    大江东去,浪淘尽,千古风流人物。故垒西边,人道是:三国周郎赤壁。乱石崩云,惊涛裂岸,卷起千堆雪。江山如画,一时多少豪杰。
    遥想公瑾当年,小乔初嫁了,雄姿英发。羽扇纶巾,谈笑间、强虏灰飞烟灭。故国神游,多情应笑我,早生华发。人间如梦,一尊还酹江月。

    这首词作者的起拍以眼前“大江”写起,如若第二拍极写江上之鸥鸟白云孤舟云云,便必然显得词情平平。贵在作者宕开一笔,直入“三国赤壁”之题面,并引出这副壮丽画卷的主角:周瑜,使读者之感情迅速融入至词境本身。第三拍一合,回到眼前波云诡谲之场景,犹如故事讲了个开头,读者刚竖起耳朵,作者便三缄其口,此法真谓吊足读者胃口。第四拍江山云云,承前拍意脉继续收束,在眼前场景中又注入不少高情。

    换头大开,时间陡转至三国,与下片第二拍合成一副周公瑾“谈消灭樯橹”之生动肖像。第三拍突然一大合,又回到眼前,尽极悬崖勒马之势。接着结拍照应起句的“大江”振起收束全篇,开合之间尽得高格。苏词词境之开合,主要体现在时间的跨度上,即作者之当下与三国的反复切换。我们再看张孝祥的这首,是如何开合的。

        念奴娇•过洞庭   作者:张孝祥

    洞庭青草,近中秋、更无一点风色。玉鉴琼田三万顷,著我扁舟一叶。素月分辉,银河共影,表里俱澄澈。怡然心会,妙处难与君说。
  应念岭海经年,孤光自照,肝胆皆冰雪。短发萧骚襟袖冷,稳泛沧浪空阔。尽吸西江,细斟北斗,万象为宾客。扣舷独啸,不知今夕何夕。

    张孝祥这首,开合主要体现在虚幻和现实之间,为读者描绘出一种光怪陆离又同时不离现实的境界。起拍是“合”,点明时序以及眼前所见,稳健又不乏峭拔。第二拍前句为大开,淋漓伸展空间,在视觉与感官上给予读者冲击,后句一合,便立马把读者之神思拎到那一叶扁舟上,这同拍中一大一小,一开一合,境界已是不凡。第三拍拓开一笔,从湖面写到天上,从真水写到银河,读似大有不肯收手之势,却在上结拍戛然而止,将一切虚幻又打回作者之“不可说”中。“怡然心会,妙处难与君说”看似随意云云,实则真乃作者之游湖客观真实之小结。

    换头是以时间之大开,读者的视线便被引入作者那段“经年”,啊,原来作者上片之拉伸回旋开开合合,就是为了让读者能在这里读到他的感慨!如果说,作者在下片第二拍接着抒发那些感慨的话,那么此词定不会入一流。“短发萧骚襟袖冷,稳泛沧浪空阔”这一拍从过去突然转到现在,看似奇险,却紧接着“孤光”、“冰雪”之意脉,是为大合。第三拍不得了了,神思又一飞纵,这一笔不是时间和空间之转换了,而是作者之神鬼遐想,这种遐想却并不与整体突兀,因为前一拍“沧浪空阔”足以为这种虚幻神采而铺垫,这就是所谓词之衔接的“云断峰连“了。结拍一合,回到眼前,收束全篇,虽则不如前文警醒,但是稳健度是不用多说的了。

    如果说苏词是时间上开合,张词是虚实间开合,那么辛弃疾这首便是主要体现在空间上的开合了:

        念奴娇•书东流村壁 作者:辛弃疾

    野棠花落,又匆匆过了,清明时节。刬地东风欺客梦,一枕云屏寒怯。曲岸持觞,垂杨系马,此地曾经别。楼空人去,旧游飞燕能说。
    闻道绮陌东头,行人长见,帘底纤纤月。旧恨春江流不断,新恨云山千叠。料得明朝,尊前重见,镜里花难折。也应惊问:近来多少华发?

    这首《念奴娇》是辛词中极为罕见的相思闲愁婉约体。起拍与张词相似,也是先点明时序,是一合。第二拍亦是承前文意脉,补写眼前之悲凉孤寂的情境。第三拍陡转,空间从室内的“枕上”“屏间”跳跃至室外,这样的跳跃并不是无端而来,而是因为作者想到屋外的“曲岸”“垂杨”是当初分别的地方,以感情之脉络带动视角,是一开。第四拍回到室内,遥接前文“寒怯”之意脉,到这里,作者尚属小开小合。
    下片就不同了,换头首先宕开一笔,这幅场景不是屋内也不是那轻别的地方,而是作者之主观猜想:或许是在陌上的某一处,那里的行人会不经意的看到那位女子幽帘下之美足,而自己恐怕今生难以得见了。这种思之而不得见之情愫,便极致委婉与迷离的于这大开之中体现了出来,这实在是点睛之笔!更奇的是接着一拍,“旧恨春江流不断,新恨云山千叠”,这是一大合,但此大合中不光含有眼前之景致,还把一腔怨情毫无榫卯的打并入景物之中。此江此山,究竟为儿女情长抑或家国悲愤,至今众说纷纭,但借陈廷焯评此词云:“轿首高歌,淋漓悲壮"。把爱情经历写出击节高歌之势,恐为稼轩迥异诸家之所以然。第三拍又一大开,把空间付与臆想,未接峭拔之势,却曲回幽径,语淡而清丽。结拍亦是紧接三拍而开,一笔虚写收束。

    这三首词是古今《念奴娇》里比较脍炙人口的,但今天我们并不是专门为了赏析这三首词来的。而是把这些词拆开解析,以学习名家开合之章法。这光靠理论解读实在有限,须待学者细加体会。

    打完收工,现在轮到我静听各位教诲了, 请各位兄弟姐妹赐教。



淼淼:
    辛弃疾不豪不婉的最多,好多都是随意写来着,正儿八经的豪放词也就那几首。旧恨春江流不断,新恨云山千叠——这两句一看就是辛的特色,藏也藏不住,辛词一不小心就会露出大格局。辛弃疾在词中开合最大,所以他的词格调总是很高,场景跳跃大,但又不隔。苏轼就比辛弃疾要稍微拘谨些,不过我现在比较偏爱张孝祥的词。张孝祥是奇才,虽然作品没有苏辛题材广产量高,但是每出必是精品,张孝祥的念奴娇,我读过大概有一百遍 ,而且至今未曾厌倦。好词就是这样,经得起人反复玩味。其实长调中就体例格式而言,念奴娇和金缕曲是最能体现开合的,所以说念奴娇和金缕曲适合写出偏于豪放,因为有开合。称得上豪放词的,也定是大开大合的。我觉着学习宋词,还是得靠多读多感悟,其他没有捷径。

茶:
    淼淼讲得很到位。唯有开片从此时此景起句,不能叫合。合是相对于开而言。起句以后,由此地此时此景而及于他地他时他景、由状实而至虚,谓之开。复归于此地此时此景,谓之合。然合,并非简单地、直观地回归,而是经由起、开之后,更高层面地对此地此时此景的抒发。

芬飞:
    就是一直讲的起承转合吧。

茶:
    所以,一首好词,必得有时间的切换、空间的转腾、具象到抽象的提炼,形成突破性的吟咏,体现立体词境。词与律诗稍有差异,律诗需严格遵循起承转合的章法,词则不必,可以无承,即转入开境。

淼淼:
    也就是“起”是另一层面,开合在铺陈演绎中?


茶:
    可以这么理解。譬如淼淼所举东坡词,人道是三字即转入开境。

楠竹:
    开合,不光是词境,笔法也需开合有度。

淼淼:
    那笔法中具体有包括些什么呢?

楠竹:
    赋笔烘托拓开词境,长调笔法,赋笔拓开。特别是水龙吟、永遇乐这些四六骈句式的,尤其需要拓开,不然空间狭小读来无味。

茶:
    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。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年。起句即有转意,后面渐次打开,终于极度自由。


淼淼:
    开合于我的理解,就是空间、时间、虚实的挪腾,但空间、时间之转换也可以看作是虚实。

茶:
    有时候,赋比兴很难绝然区分,一句之中,三者相融。明月几时有,即是。这是词独有的。

淼淼:
    所以说词的理论最难做。最大的理论依据来源于诗,却无法用诗的理论全部解释。多得靠人参悟。

茶:
    寒蝉凄切、对长亭晚,骤雨初歇。如说是赋起,则“凄切”二字如何?故,不要机械地理解赋比兴。所谓微言大义,对于词来说,主要在于开合之间所营造境界。

淼淼:
    柳词的比兴,不在于起和演。可以说是“兴于微言,以相感动”。

茶:
    在具体写作时,尤其要注意,在描摹实景时,不宜笔墨过多,过多实景则容易流于绵密,一二个短句之后,必须宕开,或者转腾空间,或者化实为虚,犹如书法之提顿转按,不可一法到底。

淼淼:
    对对,一梳到底,索然无趣。

楠竹:
    是的,所以不独豪放词注重开合,婉约词也是。

茶:
    楠竹说得对。我记得前二年评点作品时,好几次指出意象过密,主要原因就是主客体、时空、虚实转换不及时,造成密不透风的意象群,反而伤了词境,整首词平面化。

淼淼:
    造境就是化平面于立体。开合不独宋词,诗也讲究开合。只要是有挪腾有虚实,都是开合。

茶:
    昨夜风狂雨骤,浓睡不消残酒。试问卷帘人,却道海棠依旧。知否知否,应是绿肥红瘦。就这样一首小词,却也腾挪有致。

淼淼:
    昨夜风狂雨骤,浓睡不消残酒——这是一小开,起笔便宕开写前。因为时间架构在空间之中,所以是小开,这是婉约词开合的特点。

楠竹:
    很多名家词,就是在同一地点,产生时空跨越,既立足于眼前,又回想了过去,可谓做到了收纵联密。时间与空间上开合度与跳跃度较大,虽然在过去与当下不停穿梭,但读之并不使脱节。

茶:
    试问卷帘人,却道海棠依旧。这一句跨度极大,留下空间,很是疏朗。说到这里,有一个旧体诗词与现代诗共同的语言特点,——或者说,现代诗就是从旧体诗词继承过来的特点,就是语言的跳跃。这就是笔法之一。其他任何文体都不具备这个特点。语言的跳跃,使得时空、虚实的转腾成为诗歌张力的要素。时空、虚实的转腾主要是通过语言的跳跃来实现的。就像“试问卷帘人,却道海棠依旧。”寥寥几个字,如果用其他文体来写,至少要30字。

淼淼:
    言约意丰,孕大含深。

茶:
    故,词之开合,在整篇之中,又在字句之间。真正做到开合有度、收放自如,需要长期的悟和练。

淼淼:
    所以长调慢词最容易开合,因为使开合有度而不隔景的,都是些领格,带三字领的,最容易衔接开合。所以我就说小令最难写,短章中要做到开合有度而不隔,太难。这就像茶兄说的,要修炼到“潜气内转”。

茶:
    还有,只开不合的,合在开中。譬如,老毛的十六字令“山,快马加鞭未下鞍。惊回首,离天三尺三。”

淼淼:
    实际上,“山”字可以看作一合,因为是眼前写起。惊回首便是线索,照应起句的。

茶:
    惊回首三字宕开,下句状其高。但不再字面合拢。任读者自己去想象。

淼淼:
    光开不合的,跑野马收不回也不好。

茶:
    这个需要高超的技艺。譬如,陈亮的水调歌头。起句“不见南师久,谩说北群空”。结句“何须问,赫日自当中”。

楠竹:
    譬如梦窗词,是另类的开合,乍看不知所云,腾天潜渊,特别是时间、空间上的腾挪跨越,真是眼花缭乱。但仔细品读,却是收放有度,前后呼应的。

淼淼:
    梦窗词其实都有严密的章法,只是他的词太晦涩,而多见于起兴,因此引人掩卷而不假思索。

茶:
    是的。现在我们写词,还是从时空转腾、虚实转化上下点功夫,让词的语言张力和容量尽可能大。淼淼前面所举的三首词,是很好的范文,应改多加体味。

淼淼:
    不管后人怎么为梦窗翻案,我始终觉着为词不可学梦窗,一是难学,而是学成也没多大意义,因为词是一种令大众欣赏感发的体裁,一味追求闭门索句而偏之一隅的,始终是诟病。我嘴上这么说,其实我一直在学,哎,真矛盾。


楠竹:
    周济云:“自梦窗碧山入。”学习的不是他的晦涩,而是他的辞藻,意脉文法腾挪。

淼淼:
    梦窗的任性时不时会暴露在我们身上,就是只让自己读懂,而不考虑读者的感受。

茶:
    梦窗词与现代派诗歌的笔法更为接近,改变正常的思维方式,化实景为虚,化虚无为实,强调色彩、装饰、象征。不过,他的作品意象绵密到有堆砌之嫌,颇为晦涩。这也是一大弊病。

淼淼:
    实际上梦窗晚年的词都不错的,已经和张炎差不多了。可能是他悬崖勒马了吧。比如《唐多令》“纵芭蕉、不雨也嗖嗖”,梦窗还有首豪放词。

淼淼:
    王沂孙、张炎、周密、吴文英是南宋四大家。我喜欢碧山,碧山的风格介于梦窗和玉田之间,周密的词,实在不敢恭维,可以说南宋词所有的缺点和优点都体现在了草窗身上,而玉田之风格则萃取两宋之所长,玉田词就是太局限了,“玉老田荒”他自己这样形容自己还真是贴切。

楠竹:
    碧山词特点是,有内容、有寄托,但是碧山词境小。玉田作为宋末遗民,他的家国之感较白石更来得深沉。

茶:
    后人推梦窗为四人之尊。

茶:
    发表一通谬论,诸位不要介意,尤其不要中毒。

楠竹:
    卖落花而赔笑,令后三十年西湖尤生清响,王孙落魄。所以浙西派宗姜张还是有道理的。

淼淼:
    这是形容当年西湖吟社的场景。清代不光浙西,常州和云间差不多都宗姜张,家白石,户玉田。只有纳兰一人,宗的是北宋,所以纳兰就特别值钱了。

楠竹:
    纳兰跟着后主小山。是的,他小令值钱 ,倘为慢词 就差一截了。

淼淼:
    我不喜欢纳兰,不知咋回事。希望纳兰粉丝们别攻击我。

楠竹:
    额也是。常州提词为尊,到樊榭始成规模。

淼淼:
    厉鹗是浙西派中期的代表,清代最好的一位词人,后世能超过白石者,唯厉鹗一人。

楠竹:
    樊榭幽丽,额还是最爱鹿潭。

淼淼:
    蒋春霖也不错,题材很广。陈廷焯对蒋春霖评价最高,认为他最得“风人之致”。杜文澜喻其为词家。

楠竹:
    鹿潭较白石少了硬峭,多了陈郁。

淼淼:
    这与他身世有关吧,太苦了。厉鹗的词有仙风道骨,就是缺乏沉郁。尽平沙霜信,吹上僧衣……凭高一声弹指,天地入斜晖——这种词不是神仙哪能写得出呢。

楠竹:
    万籁生山,一星在水,鹤梦疑重续。孥音遥去,西卢渔父初宿。樊榭词,归于纯雅。

淼淼:
    太赞了,可惜樊榭存世作品太少。把樊榭往纳兰边上一站,纳兰必须失色。

楠竹:
            樊榭这首百字令.过七里滩
    秋光今夜,向桐江,为写当年高躅。风露皆非人世有,自坐船头吹竹。万籁生山,一星在水,鹤梦疑重续。孥音遥去,西卢渔父初宿。
    心忆汐社沉埋,清狂不见,使我形容独。寂寂冷萤三四点,穿过前湾茅屋。林净藏烟,峰危限月,帆影摇空绿。随风飘荡,白云还卧深谷。
   
淼淼:
    这首百字令是他的第二等。

楠竹:
    清代大家不少,清末四家的也很不错。

淼淼:
        忆旧游.厉鹗
    溯溪流云去,树约风来,山翦秋眉。一片寻秋意,是凉花载雪,人在芦碕。楚天旧愁多少,飘作鬓边丝。正浦溆苍茫,闲随野色,行到禅扉。
    忘机,悄无语,坐雁底焚香,蛩外弦诗。又送萧萧响,尽平沙霜信,吹上僧衣。凭高一声弹指,天地入斜晖。已隔断尘喧,门前弄月渔艇归。

    这首词谭献只有四个字评语:白石却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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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5-5-25 11:48 | 显示全部楼层
整理学习。赏析精妙,交流更是精彩!亮起推荐。
淼焱兄辛苦。{:soso_e160:}{:soso_e156: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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占个位置。淼淼弟弟厉害。待细细品读。问好淼淼弟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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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天流云 发表于 2015-5-25 11:48
整理学习。赏析精妙,交流更是精彩!亮起推荐。
淼焱兄辛苦。

高天站长辛苦整理。琼影敬茶待会细细品味。问好高天站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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