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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雅,女,苏州人氏,网名君子兰。闻其家世,稽其行为,知“雅”字之不虚也。旅居金华,行游天下以歌吟、画事为务。其为歌也哀沉细腻,为画也凄清孤独。人或怜之,或慕之,争相攀附。一时短信盈目,鲜花塞向,然亦未有所钟也。年三十,与文伯遇,因身世参差,精神颉颃而交缘。每发肺腑之言,而使人垂泪者,不可胜数也。
雅于髫龀之时,悬梁刺股,凿壁囊萤,年二十二出太学,入鸿胪。不称其意,三年而退;致高位,业经济,亦不称其意,三年而退。感物外茫茫,中心瑟瑟,遂置产业,务外游,又有二年矣。
人惑而问之:“若此女者贤可比之耶律贤之后也欤?”余答之曰:“未与交,贤不知也!”又问之:“次而能可比之上官昭容也欤?”余答之曰:“未及游,能不知也!”又问之:“次而才可比之蔡邕之女也欤?”余答之曰:“未得悟,才不知也!”又问之:“更次而美可比之西施昭君也欤?”余顿而答之曰:“孰为美哉?孰为美哉?人皆知其美而恶哉。”人怅然有失,进而问之:“若君之慧矣,何四问而不得哉?其瞽矣夫?其愚矣夫?”余答之曰:“贤能才美,人之所向也。吾独好其真,余皆不顾。”人愠之,退。
文伯叹曰:“见表不及里,徒谓之明也;察言不闻义,徒谓之聪也。若夫贤能才美,为表为言。人之道一,真矣夫,真矣夫。吾从其真,故求其亲。若得杞梁之妻,遵宋弘之志,行齐眉之好,不若贤能才美之四好也欤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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